牟定旧时的水碾
王玉寿
今天,牟定县境内从城镇到农村,食米全用碾米机碾出。旧时加工稻米的杵臼、脚 碓、旱碾、水碓、磺子以至当时先进的水碾,已被碾米机代替,节省了人力,减轻了人 的辛苦。每当我们吃着白米饭的时候,回想起过去,总会产生许多联想。
牟定县运用水碾碾米以前的稻谷加工器具,早先为杵白、脚碓、旱碾;有些地方有 水碓(群众叫懒碓)、磘子(砻)。柞臼分杵和臼,杵多用栎木砍成,臼用石或木凿成。 春米时,用杵在臼中舂捣,去谷皮成米。舂柞臼十分费力,但工具简单,农村几乎家家 都在使用。脚碓,有石制碓嘴、碓窝、木质支架。用脚踩支架春捣,较杵臼先进。水碓 和脚碓制形一样,只是用水的压力代替脚踩,大水不行,只能用小水,效率低。旱碾, 为石制碾槽、碾砣和木质驾辕组成,牛力拉动。磘子,状如石磨,由木质上臼、下臼、 摇臂、支座组成。人力推动旋转,使稻壳裂脱。下面仅述水碾概况。
牟定县的水碾,据历史记载,最早修于清康熙四十二年(1703)年,至今已有293 年的历史。当时,(定远县)牟定县城区,有碓无碾,民众春米十分劳苦。城内士绅、 民众捐款买地,在城西南水闸口建造水碾一盘,引龙川河水作碾子动力,方便了民众, 减小了劳动强度。与杵臼、脚碓、旱碾、水碓、磘子比较起来,水碾先进多了。它碾出 的米,质量好,比脚碓米、磘子米精得多,而且效率比脚碓、杵臼提髙几十倍甚至近 百倍。
第一盘水碾建成,以后全县各条河道流域村落的群众,先后筹资修建水碾,代替了 一部分杵臼、脚碓舂米的劳作。据县水电部门统计,到解放前夕牟定全县几条主要河道 的水碾计69盘,另有水磨15付、水碓6张。其中龙川河21盘(另有水碓2张)、猛岗 河16盘(另有水磨6付)、紫甸河18盘(另有水磨9付、水碓4张)、六渡河5盘、观 音塘河2盘、大力威河4盘、小力威河3盘。
以上系不完全统计,实际仅龙川河上游(上至老虎箐、下至食旧村)的军屯坝子, 现能数出碾子座落名称的就有23盘。其中今河梁村公所的大石板到梁王坝约1华里的 引水沟上,就有水碾5盘。盘一与盘距离近的只有三四十米。这5盘碾子,为周围升官 冲、天台街、垂杨村、吕交城等几十个村的民众碾米,有的户排不上队去碾米,仍然舂 杵臼、脚碓。
水碾的修建,有地上、地下两层。地上层”即在平地以上盖平房2格,内修土碾 台、石碾槽、石碾砣及木碾架,配置风柜等其他用具。木碾架与“地下层”的水冲动 力盘(伞盘)相连。这个地下层,即修于地平面以下的“龙塘”。龙塘为圆形馒头顶, 用凿制平整的五面石镶砌而成。直径约6米,高2米左右。内中主要安装伞盘,是为水 力冲动而带动碾架、碾砣顺碾槽转动的动力盘。伞盘多用质地坚硬的髙山栲(毛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