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姚安中学师生声援“一二•一”运动
李祯祥
1945年12月1日,国民党反动派在昆明血腥镇压学生民主运动,杀害了于再、潘 琰、李鲁连、张华昌等进步师生,制造了震惊全国的“一二•一”惨案。消息传来, 姚安中学的师生们义愤填膺,积极开展了声援昆明学生的正义斗争。
当时,姚安中学里有个全校学生的自治织组——班联会,我与同班同学赵文被选为 主席和副主席,我们同住在一间屋子里。“一二•一”惨案发生后,教我们语文又兼班 主任的杨培轩老师,给我们送来了一本刊载“一二•一”惨案的书刊《荣哀录》。叫我 们在思想进步的同学中传阅。并建议由班会出面,召开全校班长会议商量,组织一次追 悼会,声援昆明学生的正义斗争。杨培轩老师深受同学们敬仰,他在教学中常常揭露国 民党政府的专制、独裁、黑暗、腐败,宣传民主自由,贯输给学生革命思想。还组织合 唱团,教唱“民主是哪样”、“茶馆小调”等进步歌曲。
在教师们的支持下,全校班长会议上决定了举行“四烈士追悼会”。同时发动各班 办壁报,搭灵堂,请美术教师孙庆(姚安县人),画四烈士遗像,请杨培轩老师教唱 《葬歌》,各项活动在学校中积极展开。学校校长曹振业,教导主任曹元凯(校长之子) 目睹杨培轩、季瘦虹、陈典章……等不少教师都参与了学生的活动,甚为着急,但也不 敢阻挠,只好睁只眼闭只眼。但学生当中的这些活动被教师何启(三青团干事)知道 后,威胁同学,他说:“学生不应该过问社会上的事情,谁想闹事出风头,就要吃亏倒 大霉,住不出钱的房子。”何的这些言行更引起了同学们的警惕。
几天后各班办的专刊“民主”、“自由”、“呐喊”、“警钟”……等贴满了学校四 周。在礼堂里搭起了灵堂,正中悬挂着四烈士画像,两旁扎着青松翠柏、纸花,台上铺 着草席,挂上“四烈士追悼大会”的布标,显得悲壮肃穆。同学们进入会场,追悼会 开始。杨培轩老师讲述了 “一二•一”惨案的经过,同学们情绪激昂,朗诵了诗歌, 宣读了给昆明学联的声援信。
会后,据说县政府对此事进行了追究。校长曹振业通知我去谈话,很多同学都跟着 去,他板着脸说:追悼会影响很糟,要如实讲出来,什么组织支持你们,幕后指使人是 谁?说出指使人来。追问结果谁也没讲。同学们说听老师一讲,大家出于义愤就行动开 了,追悼会是各班学生的共同要求,各班班长开会商量决定召开的。班联会就是要负责 组织这样的活动,教师是同学们邀请参加的。曹校长无可奈何,只好说,今后不许再搞 这样的活动,如果不听话,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要记过甚至开除。何启这个人很狡 猾,他在学校里,名是教书,实则在窥测进步师生的动向,行动诡秘。追悼会后,同学 们对他很反感,秘密商定了办法,打算把他赶走。
就在学期将结束的一天,深夜,同学们在学校里贴满了“我们不要何启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