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姚名医耿天相轶事
李重勋
“昆明有个吴附子,大姚出了耿石膏”。此乃五十年代后期,本省医药界流传的两 句口头禅。“吴附子”:乃解放前后名扬省内外的昆明中医师,本名吴佩衡,因其为人 治病,常用附子为主药,外加其他辅药,药到病除,故患者赠其绰号为“吴附子”。 “耿石膏”:本名耿天相,字吉人,系大姚县南乡钟秀街人,与我家是村邻,前两代老 人均为世交友好,我和他从读小学到读初中都是同学,故对其知之较深。
耿家乃世代良医,其祖父清时文生,即精医术,常为乡里亲友治病,名著当时,传 至其父鸣谦公,亦清末文生,曾随乡亲至贵州官府任文案师爷,兼习家传医术,民国初 年解职归田,曾在钟秀街开设“人寿堂”药室,为乡里人民治病,无不着手成春,为 闾里所称道。其兄名天泽,字润生,小学毕业后即在家务农,亦承父业习医,亲手试种 中药材,精研药物性能,解放前后,亦在区乡内为人民治病,患者皆交口称赞。
其初中毕业后,曾在家乡钟秀两级小学任教员,因其国文成绩优良,书法亦秀丽, 且自幼喜好音乐,随其父学会操作一般管弦乐器,通识旧时之“工车谱”及现代的 “五线谱”,能随老一辈弄谈经礼唱的乐曲,也能操近代歌曲及京滇戏曲、花灯小调等, 故任语文、习字、音乐等科教员。
1938年至昆明,在省建设厅庶务科任科员,继调至川西泸州在云南省公路总局驻 泸州办事处工作,据公谈:当时当地邻居,系父女二人经营之医药店,求医购药者甚 众,真有门庭若市之势,公料老翁定必医术精明者,公徐有暇,即至其药店闲谈请教, 翁知其乃医业世家,耳濡目染,已得父兄内传,颇有慧根,即乐意收之为徒,因其行囊 常带所喜弄之乐器胡琴、箫、笛等,夜晚常以自娱,翁父女二人,亦有同好,喜听音 乐,欲学操乐器而不得人门,知公能,而转求其导引为师,由是彼此过从更密,故以其 所存医药书籍,供其阅读,有疑难则加讲解,并以一二病例,教其望、闻、问、切之诊 查辨症经验、处方之增减变化等,深得此名医之指点,益增其钻研家传医业之志。
一年后,奉调回昆,在公私合营之恒通汽车运输公司工作时,又用业余时间入昆明 私立中国医学专修院,从颜公辰(教授)学医,奋志苦学,历五年,先后参加云南省 第四届中医师考试和国民政府考试院考试及格,获云南省和考试院中医师证书,并被选 任云南省中医师联合会常务理事及昆明市中医师公会执行委员。1944年初,在昆明市 正义路益寿药号内挂牌国医耿天相诊所。开诊前后,不少知名人士前往祝贺,著名书画 家赵鹤清等亦先后题词祝贺。当时我在恒通化学工业公司工作,曾书“世业歧黄”四 字之横额,并跋叙公家乃世代名医之事略,作简介致贺,正中当地求医者必先探问所求 医师是否有家传根底以作信赖之习俗。公甚喜,谓我巧中此地患者择医之俗例,而为之 作了有益宣传。1949年,协同吴佩衡、戴立三等创办云南省私立中医药专科学校,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