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作家们相处的日子
芮增瑞
被评论家称为“新启蒙主义”的80年代期间,彝州楚雄以其雄伟壮丽的山水、神 奇丰富的民族文化,以及改革开放的薪新姿态,接待了一批又一批不远千里前来深入生 活、参观访问和讲学活动的作家艺术家。我自己作为新成立的文联的一个工作人员,有 幸结识了许多无限景仰的文学前辈和才华横溢的文坛名人,并与不少人建立了友谊;彝 州文学青年和文艺爱好者通过昤听讲学和以文拜师、以文会友,不仅开阔了眼界,提高 了文学修养,也增强了学习写作的信心;彝州采取“请进来,送出去”培养自己的文 艺人才的方略,得以较好实现。
最早到彝州访问的有著名作家艾芜,他是第三次“南行”第一站到达楚雄的,陪 同前来的有四川省著名作家高缨和云南散文作家冯永祺。艾老精神瞿烁,清瘦而且文 静,一口四川腔普通话。我握着他的手,心里想,这就是那位赤着双足,提着个墨水 瓶,千里迢迢从四川流浪到云南,又远涉蛮荒,有过传奇般的经历,把那么多神奇美丽 的故事带进文坛的艾芜吗?我从小就读过他的书,喜欢他小说里的人物,如今他已名满 天下,仍然那么平易近人,那么和蔼可亲,一种崇敬之情油然而生。州上领导十分重视 艾老的这次访问,艾老提出此次彝州之行,一定要采访一个彝族村寨,于是州上邀请他 们一行到牟定秧田冲去做客。艾老亲自看到了发生了巨大变化的楚雄地区农村生活,参 加了一次彝家喜迎新娘的的婚礼,还和贺喜的宾客跳了左脚舞,兴致勃勃地度过了难忘 的一天。第二天,艾老为彝州文学界作了一次讲学,介绍了他的创作经验。老作家的经 历和经验给大家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蒙古族作家玛拉沁夫当年在作家协会分管民族文学,对民族文学的发展、民族青年 的成长有着深厚的感情,他也十分关心彝族文学青年的成长。得知他到达昆明,而且表 示愿意前来楚雄讲学,我亲自去昆明接他,白族作家晓雪陪同前来。车子驰出昆明,这 位来自大草原的蒙古人民的优秀儿子,不论看到什么都感到十分新鲜,高兴得像个孩子 一样。在祖国北疆,虽然已是早春时节,严寒仍未退去,大地仍被冰雪覆盖。首都北京 天空云雾濛濛,只能见到一派淡灰色,难得见到蓝天白云。但是,四季如春的云南,天 空一片碧蓝,清澈明净,万里无云。四野豆麦青青,青山绿树,生趣盛然,处处给这位 从小在草原和大漠上长大的蒙古族作家一种十分新奇的感受。他问公路,问农舍,问蚕 豆苗,问油菜花,问这问那,仿佛陶渊明笔下的渔人进了武陵源。玛拉沁夫十分健谈, 一路上,他谈自己的童年,谈他的军旅生涯,谈蒙古文学、蒙古族的风俗习惯,生动而 且风趣,他还不时询问一些彝族的事,我都一一作了回答。
当天下午,玛拉沁夫为文学青年讲学,我陪同玛拉沁夫走进会场,电影公司放映厅 里座无虚席,听众以雷鸣般的掌声欢迎他,看到情绪如此激烈,玛拉沁夫心情也十分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