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抢救彝文古籍工作
普珍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的召开,揭开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改革开放的序幕,民族文化 的发展也迎来了新的春天。1981年在楚雄州委州政府的重视下,楚雄彝族文化研究室 筹建起步。赶上大好时机,1982年1月我刚从云南民族学院毕业,就被分配到楚雄彝 族文化研究室,成为彝族文化战线上的一名新兵,并于当年4月有幸参加了首次毕摩座 谈会,这次会议为彝族民间知识分子“毕摩”平反正名,在全州、全省乃至彝区尚属 首次,是弘扬彝族文化的具体措施,其示范作用意义重大,为彝文古籍的抢救、保护和 古今承传开辟了道路。
毕摩会召开的历史背景
彝族有自己古老的文字,汉文献记载中被称为“爨文”、“韪书”,近代也有称为 “倮文”、“夷书”或“毕摩文”。在漫长的历史发展中,彝族先民用彝文撰写了卷帙浩 繁的文献古籍。彝文古籍记载了彝族传统文化的方方面面,内容主要包括:历史哲学、 神话传说、宗教祭祀、天文地理、伦理道德、文学工艺、医药谱牒、民俗礼仪以及译著 作品等等,这是彝族文化的百科宝库。大量的彝文古籍得以流传,是依靠彝族毕摩 (因方言差异,有呗玛、呗耄、西波、朵西、布、慕、祭师等译称)的传抄而得以保 存,他们世代家传或师徒相承,是古代彝族文化的主要代表。尽管他们具有二重性,一 方面,既是主持祭祀活动的祭司;另一方面,更是彝族民间古老的知识分子,在他们中 不乏精通医药、天文的“古之圣人”。在保存和传播彝族文化遗产方面,作出了历史性 贡献。但在解放前民族同化政策的压迫下,古彝文得不到有利的发展,处于生发抑制的 状态而面临行将消灭的险境;解放后各族人民当家作主,实现了民族平等,党的民族政 策得以贯彻落实,各民族都有使用和发展自己的语言文字的自由,彝文有了新的发展。 然而,道路并非坦途,在十年动乱中,彝文跟其他民族文字同样遭到了摧残、浩劫。很 多彝文经书当作毒草被收缴和焚毁;懂彝文经书的毕摩当作封建迷信职业者被批斗和迫 害,致使舞族的文化遗产惨遭严重破坏。拨开乌云见太阳,党中央一举粉碎四人帮,国 家民委认真贯彻落实党的民族政策包括民族语文政策,于1979年在(79) 341号文件 中明确指示:“不管是中央或地方的有关科研、教学单位,都应根据自己的人力藏书条 件,把整理和研究彝族历史文献的工作列入本单位的科研规划,并迅速付诸实施。”这 个文件下达后,很符合彝族人民的要求。各地彝区纷纷响应,先后建立了鼻文编译组。 为顺应潮流的发展趋势,楚雄州委、州政府的狠抓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的 同时,结合彝州的民族特点,立即把抢救彝族文化遗产这项工作提到了议事日程,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