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栗棵苗族山寨今昔
张学尧
过去的麻栗棵
解放前,麻栗棵是武定县有名的最贫困的苗族山寨,位于武定县城西北方向,洒普 山总堂的北面,两村一箐之隔,村落同居于一个水平线的山坡。
麻栗棵,苗语意为“虎爪山”,全村信仰基督教。与麻栗棵对峙的洒普山可产小 麦,唯独麻栗棵长不出麦子,全年只产一发庄稼。
清光绪二十年,我父亲张盘石和王现光等几户苗民就向夭鹰村付氏地主租种了这个 山梁,当时是屙屎不长草的瘦松林地,粮食亩产只四、五十斤,六家人一年的收入交完 四石九斗地租后就没有吃的,只有整日打着光脚板采集山茅野菜或到武定城卖柴及帮人 养活家口。1940年以后,最好的土地可产粮二百余市斤,但这种土地全村也仅有十亩 左右。接近解放时,全村八户人家,只有一户人家能勉强维持生活,我家是最贫因的农 户之一,我生父临终前想喝碗米汤或小麦粥的愿望都无法满足,只喝了口冷水,就和我 们永别了。
解放前一些在武定街上卖柴、赶集的,只需从穿着看就知是麻栗棵人。麻栗棵人穷 得叮噹响,有女莫嫁麻栗棵之说在武定县到处传扬。
解放后,麻栗棵人见了太阳,在中国共产党、人民政府的领导下,麻栗棵人除分得 所租种的土地外,还从坝子里分到了田,成了国家的主人。1955年农业合作化以后, 从初级社到高级农业社都与相隔四公里的洒普山小村(苗)为一个统一核算单位,我 被选为这个社的总会计。在这个过程中,麻栗棵生活有了提高,杜绝了帮工,卖柴的乞 丐生活。但麻栗棵的破茅屋、山水依旧,一阵大雨过后,土地上的肥泥大部被冲光。
变化着的麻栗棵
毛主席说过:唯物主义者不单要认识世界,更主要的是要改造世界。我就按毛主席 的这个教导,于1966年响应党中央,毛主席的号召,领导麻栗棵苗族人民开始学大寨, 学习毛主席著作,以愚公、张思德的精神改造世界观,改天换地,在麻栗棵最贫瘠的一 片乱石陡坡上改出了弯曲的六条大地埂,堵住了水土流失,受到了乌龙大队近城区的表 扬。1968年我以学大寨的先进典型到山西省昔阳县大寨大队参观,在参观中受到很大 的启发和鼓舞。我回到麻栗棵后,召开队委会,作出了先治坡后治窝的十年规划。
1968年,麻栗棵共有十五户,88人,坡地395亩,分布在大小不一的五个小山梁 的八面坡上,按土地形状分为六个片。为逐年实施十年规划的具体措施,我们队委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