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滇缅铁路时的牟定民工
杨雨楼
1941年牟定县奉令征调民工,参加滇缅铁路修建工程,我被县参议会邀约参加这 项工程。
“七•七”华北卢沟桥事变后,日本帝国主义为完成霸占中国的迷梦,乘势侵入缅 甸,以威胁我大后方云南,局势日趋严重。国民党中央一面将先遣第一路军推进缅境防 御;一面计划修建滇缅铁路。
修建工程由国民党中央铁道部长杜震远赶到昆明与龙云协商达成协定,计划在短期 内赶筑成功。经费器材由财政部承担,工程人员由铁道部安排,民工由云南征调使用。 并派宋子良、龙体要来滇协同监督,云南由建设厅长杨文清负责督导。
铁路沿线施工,设置总段,总段下设分段。除涵洞桥梁重大工程由总段派监工员到 各县招收技术工人以商办性质承包外(如滇南张天如承包耿马一段工程,是在滇南大 总段接头),其各县应征民工数目由省府统一规定分配。如牟定县应征民工指定四千五 百人。县长陈培松于1941年秋末召集县参议会会员及各区乡长开会,我被临时邀约参 加。会上,陈县长讲了省府赶修滇缅铁路的意义和调征民工出动办法,规定了凡随民工 服务工作人员工资和民工出发途中宿食用费,由地方人民负担,省府补助给每人每日草 鞋费贰角,俟到工地开挖方时应照方价付予。考虑到由牟定至耿马县属孟定约计途程 24天,一次征调民工和派款实有困难,最后决定分两次出动。第一次出工2 000名,由 朱心如任总队长,粮食行李由民工自带,油盐干菜用具由各区征调骡马运送,必须在 11月以前出发完毕。第二批民工予作准备,俟首批民工到达工地看工程情况需要时再 继续出发。为了完成任务,各区乡长,不管农民愿意不愿意,均以强迫征调。如有应征 民工逃跑者,则追究关押家属。有些缺少口粮生活困难,门户负担重的民工,只有典当 田地卖尽年节鸡猪,闹得民怨沸腾。
各县民工初到工地,拨归分段指挥,先搭草棚宿舍,后修筑公路衔接,再开始筑路 挖方。民工们每天起早摸黑,遇天晴月明还要规定上夜工。劳动是很艰苦的。工地上无 娱乐组织,虽每日两餐不缺,蔬菜却常常是找山毛野菜代用。每星期得半开洋五角,其 它用品均由后方区乡送来接济或派人采购。我们所在的南丁河沿岸烟痒狼豹横行,兼之 气温相差甚大,日间汗流浃背,夜来则寒风刺骨,无被盖和衣服破烂的民工们,只有围 拢在火旁静候天晓。纹虫纷飞,恶性疟疾传染无法治疗。分段虽有医疗所,但要现款收 费,少有人去,万不得已去就医者无非得点奎宁丸。
生活条件的艰苦,给民工们带来许多不便,但他们都富有爱国精神,为了发展交 通,增强祖国的运输能力,及时把兵力和物资运到前线支援部队抵抗日寇的侵犯,大家 都尽力工作,完成自己的任务。而铁路分段长和监工员贪污成性,诈骗民工,在丈量土